五、六十年代,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马鞍山村上当矿工,在最高峰时期的五十年代初,连同家属、矿村共住了5,000人。他们的前因各异,却同样是无处可去,为了生活而定居在此。这里当时几乎与世隔绝、出九龙动辄要花上一、两小时,山上的小孩除了上学,是否只能呆在山上?事实上,那个年头的小孩,更愿意花心思、动脑筋去玩。6岁时住进马鞍山村的郑瑞娥说,那时小孩玩的掷仙、跳飞机、跳橡筋绳,都是就地取材、信手拈来的玩意。整个山头就是他们的游乐场,上山下水,就是他们寻常的课余活动。摄影:陈嘉元撰文:林绮琪
五、六十年代,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马鞍山村上当矿工,在最高峰时期的五十年代初,连同家属、矿村共住了5,000人。他们的前因各异,却同样是无处可去,为了生活而定居在此。这里当时几乎与世隔绝、出九龙动辄要花上一、两小时,山上的小孩除了上学,是否只能呆在山上?(陈嘉元摄) 事实上,那个年头的小孩,更愿意花心思、动脑筋去玩。6岁时住进马鞍山村的郑瑞娥说,那时小孩玩的掷仙、跳飞机、跳橡筋绳,都是就地取材、信手拈来的玩意。整个山头就是他们的游乐场,上山下水,就是他们寻常的课余活动。(陈嘉元摄) 郑瑞娥、郑瑞清两姊妹1958年与家人一起搬进矿村,1969年离开时,姐姐也才不过17岁。最高峰时期,这个山头上住了5,000人,现时仅余下80多户、约200名村民,村内不少房屋已荒废日久、只剩一堆颓垣败瓦;有些地方甚至已杂草丛生,看不出居住的痕迹。(陈嘉元摄) 虽然当时马鞍山交通不便,村内所卖的总算齐全,村民能自给自足。偶尔有外来人担菜上山售卖,也是抢手货。(陈嘉元摄) 姊妹俩重回矿村,走进一条宁静的小巷,那边现时还有两、三户人家。郑瑞娥说,这是昔日村内最繁忙的小路。村民每天早上,均会在路的两旁摆卖自行种植的菜、饲养的家禽等。(陈嘉元摄) 六十年代,马鞍山村内的成年人、长者爱玩啤牌、十五胡、打麻将等;小孩则喜欢跳飞机、抓子、掷仙等。有时,村内的妇女又会一起做茶粿、沙河粉。(陈嘉元摄) 矿工工资低微、工作却高危,部分为养活家人,承受很大压力,日子一般都过得很苦。那时除了会赊货给工人的大公洋行外,山上两家教会,及他们所营办的两间小学——天主教的圣若瑟小学校及基督教的信义学校,亦协助矿村村民渡过了不少艰难的日子。(陈嘉元摄) 虽说借用场地打麻将、看电视要收费,这个山头上的人毕竟长期互相依靠,比起外间还是紧密得多。(陈嘉元摄) 郑瑞娥说,村民几乎日夜都不锁门:“有时想揾个人,行出门口大声嗌,𠮶个人就会走出来。”1969年搬离马鞍山村后便住进大厦,邻居见面,也甚少打招呼。(陈嘉元摄) 小巷走到后段,郑瑞娥指着眼前一栋两层高房子,说这就是她们一家的旧居。那时地下用作开士多,间中会招待街坊来店开几台打麻将,消闲之余又可以“抽水”增加收入。她还记得那时睡在楼上,被麻将声吵醒便会骂人,村民闻言都会大喊:“大小姐又发脾气喇!”(陈嘉元摄) 《马鞍山风物志:鞍山岁月》一书指出,这两间学校提供完全免费教育:书本由书局和教会捐赠,文具由教会提供;早餐有牛奶、面包、芝士,由修女派发;甚至衣服和鞋子都是由修女裁制,或向山上的工厂张罗回来。校内因为学生及资源不多,有时候会几个年级一起上课,但郑瑞娥说,课程与一般小学无异。不过有村民会根据每个学期哪家小学派的物资较丰富,便为子女转学到该校,所以有些小孩会不断在两家小学间转校。(陈嘉元摄) 将消闲发展成“生意”的不独是她们一家,就像她们的邻居,是村内唯一一户拥有电视机的人家。(陈嘉元摄) 除了马鞍山矿场外,香港仍有大大小小约60个矿场,埋藏着不同的矿产,现时已全部停止开采,但当中有多少有被保育活化,多少荒废几十年,留下的只有危机处处、或是诡异的传闻?(陈嘉元摄)